廣州憶趣/馬鬥全

有人談到廣州話之難懂,使我又憶起當年關於廣州話之趣事,或曰尷尬。

那是一九九四年冬,我第一次到廣州,與其說是參加全國中青年詩會,還不如說是尋訪詩友。廣州有不少神交已久的詩友台中商標申請查詢,亟欲借此行一見。在廣州逗留的幾天,許多景點都無暇一遊,時間表上安排的隻是會友。那天午飯後回到賓館,我給著名詩人、學者李汝倫打電話,欲問清住址去看他。出人意料的是,對方自接電話始,一直沒有多少熱情,在我講話時隻是有禮貌地 嗯嗯 地答應荂A竟無話對我說,偶爾回答一兩句,我又聽不懂。因聽說李先生近期極忙,我想他可能此刻極累,或因什麼事心情不好,於是便知趣地結束瞭談話,而殊覺悵然,對於是否去登門拜訪,也猶豫不決瞭。

李先生對後輩詩人的熱情和關懷,是出瞭名的,許多中青年詩人來穗,他都邀至傢中,有的還好幾日吃住在他傢,而況對我甚有好感,前一日曾有人告雲,李先生說備瞭好酒等我們幾個,怎麼電話裡竟如此冷淡呢?我忽然想到,剛才接電話者,肯定不是李先生,很可能是別的什麼人在李傢,看李先生太累而代其謝客。

於是過瞭一會兒,我再次撥通李傢的電話,希望這次接電話的是另外一個聲音,即真正的李汝倫。不料話筒裡傳來的還是剛才的聲音,我隻好笨拙地問: 請問你是李汝倫先生嗎? 對方回答說是,我說我一個小時前給你打過電話,他說他接過瞭。可以想像,此刻拿虒傿帚漣琣釵h麼尷尬。我再次說自己是太原來的,報瞭單位和姓名,他仍是 嗯嗯 地應荂C我的希望落空瞭,對方同上次一樣態度,我隻好客套瞭幾句,告知他說自己次日要離穗北返瞭。本應結束談話瞭,可我還是不死心,於是鼓起勇氣,再次問道: 你到底是不是李汝倫先生? 按理說沒有這樣問話的,還好,對方並不在乎,還是回答說是。這倒奇瞭,莫非廣州有兩個李先生?我隻好又問: 那你是不是《當代詩詞》編輯部的詩人李先生? 我把 當代詩詞 和 詩人 說得特別重而清楚,聽出對方說瞭 不是 兩個字,我這纔知道接電話者不是李汝倫。真是教人哭笑不得,竟錯與另一李姓之人糊裡糊塗講瞭兩通話。若非我再三追問,險些造成一場有損友誼的誤會。

李先生的電話號碼是福建一位詩友抄給我的,可能還是因為口音問題,他先已弄錯瞭一位數字。等到我打聽到準確號碼同真的李汝倫先生通話時,已來不及去瞭。李先生是東北人,話很好懂,我將錯打電話的事告訴他,兩人都不覺好笑。

同李先生通完話後沒一會兒,電話鈴響瞭,又是令人頭痛的廣州話,而且更難懂。當我終於從對方話語中捕捉到 潘毅 二字時,真是喜出望外。不幸的是,他的話比那位假李汝倫的話更難懂,講瞭好一會兒,我們除瞭隻知道對方為誰外,竟未聽懂一句話,兩人在電話裡無可奈何地哈哈大笑。我想告訴他我的住址,希望他明天上午能來賓館一晤,但他總是聽不懂。後來隻好請正在隔壁談話的在廣州工作多年的湘籍老詩人熊鑒過來,用廣州話將賓館和房間號告訴潘先生。與潘毅神交十載,次日上午終得一晤,其喜可知。可悲的是,對面講話,仍如電話中一樣,相互一句話也聽不懂。於是隻好拿出紙來,以筆而談,真是要多彆扭有多彆扭,引得在場的詩友們笑得肚子痛,台中申請商標代辦說我倆像啞巴對話。

其實,遭遇廣州話前一天,我還曾遭遇湖南話。湖南詩人伍錫學來房間看我,他的話同廣州話一樣,讓人一句也聽不懂。我隻好把在我們山西工作的湘籍詩人宋謀瑒請來當翻譯,沒想到宋先生對他這位同鄉的話竟也聽不懂一句。無奈,我與伍先生相對傻笑瞭一會兒,算是交談。

一晃將近二十年過去瞭,潘毅隨後作古,那次成兩人此生惟一一次會面。李汝倫先生後來又曾見過幾次,今亦已作古。伍錫學打那以後沒能再見過面。思來頗令人多感。所以說,那年初到廣州雖言語不通而接連遭遇尷尬,但仍然彌足珍惜而使人終生難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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